点这里哲姐就会出现并且用我的感动你

我常梦到我找一株紫薇,在明媚的阳光里。来来回回地找,我知道它就在那里,可我就是找不到。

我骑着小小的三轮车,得意地在蓝蓝的水泥地上转着圈,围着大大的松坛,像骑着一匹火红的小马跑在天上。如果妈妈不叫我,就永远不停下。

可现在停下了。我看见地上躺着一枝水红的花,一簇簇像舞蹈班里镶红边的小扇子那样铺在平地上。我倾着身体看它,结果摔到了。

悄悄爬起来,膝盖磕得痛。扶起小车的那一刻,我看见一个蓝色的小人。蓝短褂,蓝短裤,那是一只蓝色的鸽子。

“你想要?”他一跳一跳地蹿过来,跳方块舞的蓝鸽子。“这个搓坏了,还有更好的。”

“这是梅花吗?”图画课上的梅花枝不就这个样儿的?

“不是,这是紫薇,”他说,“我知道一个地方,有一颗很大的树,上面还有很多很好看的,你去折吗?”

“去!”我说,“可车子太小了。”

“没事,骑我的!”他推出一辆崭新的大三轮车,鲜红的点点染在漆黑的铁板上,阳光下它一闪一闪地高兴个什么劲呢?

“出发!”

他神气地一喊,我像一头快活的鹿那样兴高采烈地跳上车后兜。

有好几次,真想站起来,在车兜里跳个舞,可为什么,终于没有站起来。

扭过头看他,他肉乎乎的小手正努力地握着车子,一起一伏地使劲儿地蹬着。洒在阳光里的细长的影子,好像竖琴上满满拉开的弦,左右拉动着的弦。

哎呀!公路两旁的花坛里,是什么?

“这不是紫薇嘛!”我兴奋地叫起来,我指着叫。

“还有更好的呐。”他继续蹬,“别乱动啦,掉下去啦。”

车子飞起来了,风也呼呼地吹起来,摆起我的小衬衫,衬衫上飘着两条软软的小领带。我听话地安静下来,看着走过的越来越长的路,怎么还不到啊!

人行道外侧的花一串串地闪过,我突然想起那年一个夜里,我站在家属院长长的白栅栏前,栅栏外汽车奔驰而过,明黄的光像急流的水一样一排排地泻过栅栏。

“哲哲!哲哲!”妈妈叫我了,我知道妈妈从楼上的窗户里探出身子,来叫我。

“哲哲!在哪里?”妈妈一定看到了我留下的小车。

“我在这里!”

“我要回去了,我妈妈叫我了。”我说。

“你不去啦?”

“我妈妈在叫我啊。”我跳下漂亮的三轮车。

“你要走了吗?”

“恩,我走了。”我跑着向他挥挥手。

“真是乖孩子。”

我一口气跑上楼,像有一条线牵着。

“妈妈什么事?”

“没事。”妈妈把洗衣服的大盆子从走廊这头端到那头。

“没事你叫我干什么呢!”我想冲下去,妈妈揪住我。

“那个人谁呀?”

“不认识。”

“别下去了。”

“为什么呀?我们还要折蔷薇花啊!”

“傻孩子,你都不知道他是谁。把你拐走了怎么办呢?”

“……”怎么会呢?

“你怎么看见我跟他一起玩?”

“我啊,我可是一直从窗口盯着你呢。妈妈一刻也没敢任你自己在那里玩啊!”她紧紧地搂住我。

我被感动得屈服了。

我从窗口看下去,只有我的小红车,孤零零地摆在那里。

就算他在,我也决计不下去了,我多么听妈妈的话,我是乖孩子。

可惜不能跟他说一声明天还一起玩了,妈妈你怎么还不走开呢?

不过说不说有什么关系,明天这时候我还会下去的,他也一样啊。这样想着,似乎又觉得很安慰。

第二天

我快乐地急急地跑过去,可是,他没来。

我从大院跑到外面的人行道上,跑到我们昨天分开的尽头,没有。

我来来回回地找,就像在找我丢在长长花坛里的小发卡。好像只要它在,我就一定能找到。

然而没有。

我垂头丧气地坐在花坛边,花坛沿上蚂蚁们还像昨天那样忙忙碌碌,还像昨天那样头碰头地说着话,它们什么也没丢,我难过得想哭了。

我为什么没有跑下楼去和他约好,我连学妈妈那样喊一喊,都没敢。

我是个乖孩子。

今天和昨天不一样吗?明天和今天不一样吗?

我以为,每天都一样,会再见,事实不是我以为的那样,他又不是个稻草人,还钉在那里等我回去。

我愤愤地坐在那里,绝望地哭了。

好像我知道有个童话的世界,一不当心,就把地图丢了。

才一转眼,他就这样消失了,我再也找不到那株紫薇花了。

以后我常常这样跑过去,再也没有了。

如果早知道会丢,我会小心翼翼地紧紧地握住吗?我会做一次不乖的孩子吗?我会记得留下约定吗?

我找那株紫薇花,在明媚的阳光里。来来回回地找,也许它就在那里啊,可惜,我再也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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