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思想
福州治疗白癜风的医院 https://m-mip.39.net/nk/mip_6223398.html 《人类的思想》第期目录 一、鲁宁:祖国战歌 二、粱久明:盛满月光的院子 三、左新国:一张白纸陷落的沉思(外三首) 四、秦风:白石在上(外二首) 五、雷黑子:铜瓦湖(组章) 六、李俏红:金华花木生 一、鲁宁:祖国赞歌年刚开头新冠病毒肆虐横行我的武汉,万人喊加油四百多支医疗队火速救援多少泪水袭上心头加油武汉,武汉加油———七八九月日如烈迎来秋菊艳如血夕阳西下,大海喷柱万亿中华儿女战恶魔看旌旗如画,诗意中国驱散乌云见红日日岀东方,美丽中国———青藏高原,三江源头巨龙中国昂起头十四万万人民心连心放眼未来大步向前走看今夜星光灿烂月亮牵着你的,我的手朦朦秋雨,天润万物诗歌书画绘春秋曾经离恨,曾经漂泊流沙千里,马驼悠悠千年胡杨闻战歌少年离愁不识愁北国雪原,南国椰原海南岛上谱新篇今夜再举庆功酒啊,祖国愿你美丽如画竞风流———于.10.01国庆节,中秋之夜刘卫国,使用名莫阿,网名梦中来(或鲁宁),山东人,居宁夏银川市。一道诗艺社大西北总社社长,香港东方诗社大西北分社社长,诗苑纵横总社签约作者。多年坚持文学创作,常有作品发表。 二、梁久明:盛满月光的院子推开院门,恍若突然看见整个院子盛着满满一池子月光看见那些家什沉在里面挂在屋檐下的是上午用来铲地的锄头立在墙角的是下午用来挖土的铁锨它们没有一点疲乏的样子个个神态安详院子中央的压水井墙根下的两只柳条筐井边的洗衣盆和旁边的一块石头都不是白天看见的模样都像刷了很薄的银粉晾在那里一声鸡啼是梦中的声音狗老远就听出了我的脚步在我进院时一声不吭双脚试探着移动最后停在院子中央我不知道月光照在我身上的样子我想,肯定跟照在家什上不同月光透进了我的身体我不会像那些家什在月光移走之后又回到原来的灰暗中梁久明,祖籍山东梁山。出生于黑龙江肇源。曾在《诗刊》《诗探索》等杂志发表诗歌,有作品入选多种诗歌年度选本,已出版诗集《从年开始》《土地上的居住》两部。获第三届“诗探索·春泥诗歌奖”。系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来源:诗探索)三、左新国:一张白纸陷落的沉思(外三首)1、一张白纸陷落的沉思(外三首)这个秋天老天像被什么扎了个窟窿一时间泪雨纷纷我的欲望因欠谷物而无法燃烧用什么可以弥补曾经的过错很多时候一张白纸陷落的沉思扭曲了时光除了阳光我无法拧开空气里的水分和掺杂有许多成分的忧伤生活的漏洞再也不能被文字填满不知道我和孤独到底是谁选择了谁原野上,小屋里,前行中或并肩或前后如影随行尽管我不能用内心的阳光照亮生活的窘迫可我依然选择与温暖踽踽独行2、遗落人间烟火的季节取几滴露珠喂养饥饿的灵魂不知道怎么安抚它遗落人间几许不知不觉间就爱上了它的单纯豢养太多奢求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已经不能满足日渐充沛的期限跌落人间烟火的季节已经从月圆之夜开始了它啃噬的节奏我要慢慢把口袋里的糖果一点一点递给张口无形的嘴巴一边安抚一边唱歌唱那支属于灵魂深处的歌谣翻开的那页故事还没有来得及看到结局就随风飘逝在远方等待时间:就像祭奠青春的过去把灵魂摆渡在蓝天白云之上遥望阳光也许岁月才能给我们自己画上一个完美的弧度3、黑夜,像锅沸水有一种声音,来自黑夜的一条国道线巨大不绝的轰响像夜锅里的沸水声覆盖过一切天籁之音这是春天,异乡的春天如同水的跳荡、沸腾摇动、侵蚀我的春梦又犹如一颗蠢蠢欲动的心,被点燃、催征、起航此刻,我知道在这个春眠不觉晓我会随着仲春的黎明一同苏醒,苏醒的还有东方的磅礴日出只是,这巨大的轰响我再也听不见夜锅里的沸水声4、子夜这夜色是酒,饱满的孤独笔直倔强的孤独我在夜色里,看着一双双眼晴变黑看着暗涌的沸腾不断发酵又偷偷入侵这单薄的夜我总在想,如何教会惯用沉默的人从星空里发音,每发一次就敲疼一次世界夜,依然规规矩矩地加重不眠的人越来越像黑夜左新国,笔名,秦淮一叶,安徽枞阳人,中国诗歌网会员,某央企文学社理事,《安徽诗歌》栏目编辑。诗文散见《人民日报》《光明日报》《作家报》《中国诗歌报》《世界名人会》《中国铁路文艺》《长江诗歌》《山东诗歌》《湖北文学》《河南文学》《长江诗歌》《大家文学网》《中诗网》《海外文学》《诗网络诗刊》《诗渡》《首都文学》《江西日报》《冯站长之家》等报刊及平台。(来源:南方诗刊) 四、秦风:白石在上(外二首)一块块云朵碎开的白石托举整片川西高原与天空白色太阳,月亮和星辰打坐在嘉绒藏寨的屋顶上马尔康,在一块白石中诞生与生长。高原峡谷隐藏于火苗燃烧于远古的一次次熄灭白色风的火焰,在藏南高原苍鹰一样,千万年地吹拂与翱翔太多雪峰,太多的沧桑太少的祭拜被触化太多峡谷,太多的横断太少的征途被拯救太多草甸,太多的冰霜太少的秘境被敲醒太多祼露,太多的苦难太少的冻土被埋葬白石,一颗高原冻僵的心脏被万物种植在自己的胸膛白石,把自己活成一个生生不息的种子青稞的骨骼里的火种梭摩河的血液里的火把格桑花的笑容里的火苗经幡的手指里的火焰嘉绒是火,马儿康是燃烧噼噼啪啪炸响的锅庄是藏寨的夜晚,与夜晚内心的石头白石在上,高原上不断长高的是头颅,行路与石头2、问花村:朝花自夕拾被八百里青城的幽静惊醒眼睛朝五官的纵深睁开像蛇信,吐出岷江两岸的田园林盘,花海,火焰与人间在问花村,我独自寻找人山花海里丢失的自己朝花夕拾:被普照寺与味江一一抚摸的植物与村庄花开以钟声,花落以流水朝日与晚霞,成为我与花朵的另一种形式,诗意地栖居风在我的脸前吹过花在我的背后盛开不是,我见花开而是花,一瓣一瓣地开放了我一片挤满背影的花海看不见人类背阳的脸影子,撒播的世间混于花丛的摇摆像匆忙的蜜蜂跳过花枝万千姿态透明的深渊在梅花坞,就做梅妻鹤子用一池白云,擦洗倾倒的天空的蔚蓝在海棠园,学一树梨花压海棠用满园春风,吟哦两鬓对视的斑白在问花村,万紫千红顿时明白起来我是这其间花朵与时间的姓名红色,是我思想的底料白色,是我灵魂的肤色问世间,花为何物,我为何物像植物那样,更多的依赖黑暗而生长像花朵那样,更多的向着夜间而绽放一切的美好,都举头向着光芒我是问花村与芳香的一部分是我们彼此,深深的呼吸3、张开双臂,做逆风的翅膀“人类总是丢弃身后的东西”季节轮回,像苦难大地再度分娩自己看见众多诞生,却看不到存在每条道路,最终都会长成歧路时间不断地丢下它的主人“你吞食的东西将你吞噬”在人类与自然之间我是自己的一座巨大的空房子没有退路,才是唯一的出路像一棵冬天的树向着头顶与天空突围“在冬天,我只追求一无所有的东西”秋风落下,砸在枯叶的白发上枯叶落下,砸在谎言的舌根上落叶对于树来说不是无情,而是无义树对于冬天来说不是不离,而是不弃荒芜的冬天坚挺着向上的姿态一棵捧雪的树,一块策风的碑“在人间,我只爱非人间的东西”这世界,有太多下跌的事物向下的引力,失重的自我在黑暗的中间有人站立像高悬的上弦月,俯看人间与深渊梦是赤裸的,道德是透明的碎了一地的是霜降,与露水的慈悲“人在苦难之中,才更像一个人”风吹进天地无脸的面孔它从不言语,只说出花朵的火焰,与云朵的岩浆在空洞的蜘蛛网上梦到秋千与爱爱是固执的猎手,在无边的天际捕捉时时坠落的人类与自己“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点,遗忘才是”成为自己的人,最初都抛弃了自己撞破的南墙,砸碎的天窗,失去结局撞墙的背影,宛若破开自己的闪电撕开的雷声、雨滴、道路与奔跑用自己的头向前狂奔逆行。都是迷失自己的人终将成为所有人的陌生人被遗忘悲伤与铭记北冥之鱼飞鸟与鱼的距离张开双臂,做逆风的翅膀苍茫人间,是风的遗忘,与想像秦风,本名蒲建雄,文学博士。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文学作品发表收录国内外多种文学诗刊与专辑。著有诗集《独步苍茫》。(来源:中国诗歌学会)五、雷黑子:铜瓦湖(组章) 1、青瓦:荷花节 荷嫁到铜瓦湖的时候,秋风吹哑了沿路送亲的唢呐树,摇灭了沿街迎亲的门楼灯。荷一气之下,钻到淤泥里,好几年都没迈出水面一步。 河堤憨厚地笑。 怀抱着铜瓦湖的河堤,生来就是为了迎接惊涛骇浪,尽管他柔情似水向往着平静。在汹涌澎湃里长大的河堤,经历过几生几世的轮回,还被火药炸断过臂弯,多疼都没舍得放下怀里的铜瓦湖。 水草把铜瓦湖的怀抱给荷让了又让。 水草是黄河路过铜瓦厢时,送给头道坝的。当时还把两腿泥,一身的债,都忘在了大坝上。一觉醒来,卸下一身的累赘覆盖了遍野的秋,拍拍裤腿就走了。 小鱼儿把荷往水草的怀里拉了拉。 小鱼儿是大清朝路过铜瓦厢时,留下来的,小鱼儿偷偷藏起来陪水草。小鱼儿一个筋斗翻出湖面,就会有一船的惊呼和笑声扔进湖里。 许多年被小鱼儿一筋斗一筋斗地翻进了湖底,许多年被荷一塘一塘地覆满了水面。一路向铜瓦厢走来,沿路荷塘里竞相开放的荷,清雅之香溢满游人周身,如临天外清境,如沐观音洗涤,流连而返时,带走了荷的高洁和秉直。 铜瓦厢的荷花节,其实就是荷与铜瓦湖的爱情纪念日。 2、铜瓦:失踪的庙宇 黄大王庙在铜瓦湖的肩膀上,是铜瓦厢为黄河安澜修建的庙宇,已经走失了很多年。 铜瓦厢是东坝头的小名,很多年前的一个深夜,从地图上被抹去了。 东坝头是个头枕黄河而卧的小村镇,隐姓埋名,呵护着黄河文明史上的一个伤口。 黄鼬偏居庙内一隅,庙宇失踪,但黄鼬从来没有离开过铜瓦湖。 黄鼬不会糊扎纸人,但却是给人幻造梦想的高手。 巡堤的黄鼬,时常蹲在黄大王庙曾经睡觉的地方,呆呆地仰望着星空,这是他每天必进的晚餐。而后,黄鼬便会背着手,踟蹰于红薯秧和芝麻杆的密丛,反思着冥顽不灵的拜年:四道坝和头道坝中间的位置,是不是当年黄河被捏出河床的决口之地?二道坝和三道坝那天夜里在干什么?到底又是谁冒充他到大王庙里烧香跪拜? 一次居心叵测的拜年,黄大王庙失踪,黄河离家出走二十余载,足迹溢遍十府四十州,播撒了四千五百万余亩灾难,也没有觅到庙宇的蛛丝马迹。 一个饮鸩止渴的朝代,一次借题发挥的肆意放纵,被历史用利刃镂刻在四道坝与头道坝之间的三角柱上,宛若一柄重剑,空留在曲柳与苍柏之间。摇摇欲坠的楼台,又何尝懂得,庙宇其实就在人心。 狗尾巴草,葳蕤在荠荠菜葱茏的灼痛,而失尾的天狗,已遁迹在凌波池的皎洁中百年;龟裂的胶泥地,如同撕心裂肺的小纸人,泥泞的爱情,身着鳞光烁烁的铠甲,依然被扎满了痛不欲生的苍耳草。 黄鼬昼伏夜出,见证着四道坝的沧海桑田。 驮着伟人安慰黄河的四道坝,俨然已成一道伟岸的身影,一双伟岸的手,为十万波浪,擂响鼙鼓,树起纛旗。 3、明瓦:玲珑仲秋 秋风吹响芦笛的时候,铜瓦厢梦回故乡。 阳光走家串户的时候,故乡用河东岸,被冲坍塌剩下的半截大坝,给自己起了个温暖的名字,东坝头。 黄河每天都会路过东坝头,都会来到铜瓦湖小憩片刻,都会给人讲起铜瓦厢的无辜;当然也会把铜瓦湖的日新月异,讲给接下来路过的田间地头,讲给湛蓝壮阔的大海听。 铜瓦厢与铜瓦湖团圆的仲秋夜,芦苇花打扮得梦幻一样,坐到村里所有人家的屋脊房头,美轮美奂,日上三竿了,人们还舍不得打开月圆夜的门。 清晨,鸡髻花在另一个庭院的石阶旁,身着新染的紫罗裳,轻轻摇曳,等待着阿蛮的露滴。 而田青,这位苗条高挑的姑娘,早已在河滩深处,踏着笛声,载歌载舞。 她细长的眼角开裂,开心如月钩,初上紫薇花。 她骨节奇美的手指,搓开缕缕阳光,崩落出一捧捧焦脆的笑声,塞满田鼠的口袋,罐满鼹鼠的袜筒,硌痒了青蛙的脚底板,刺激着村头老槐树的神经,让老槐树手里牵着的犟驴,打起一连串喜庆的响鼻儿。 倔强的绿豆,说什么都要把第一条梳开的发辫,留给铜瓦湖;矜持的黄豆,使劲儿绷着高兴的嘴唇,不让一粒自己走丢;豇豆用长长的头巾,把笑灼颜开的红脸蛋包裹得严实;乐开怀的黑豆,把夜晚挤压得不能再扁,成槽地向老牛抛撒自豪的眼神。 这些玲珑心的女孩子,都卯着劲儿,要给欣欣向荣的铜瓦湖,一秋五颜六色的惊喜。 4、福瓦:第五季 祈祷被春天成船地倾倒进铜瓦湖里,被秋天成网地打捞。 铜瓦湖是黄河走到铜瓦厢时,无心的一次打盹,砸出的钵,盛满了母亲样的愁绪和担忧。 船桨摇在浓绿的睡梦里,桨头的涟漪,如同荷叶的颤音,向梦外推送着一波又一波的凝思。 每到冬天,铜瓦湖便会把一年里最重的伤,拿出来晾晒,让孩子们穿着冰刀,一遍又一遍地滑割,裁剪成漫天的雪花,把铜瓦湖打扮得如同穿着婚纱的丽人。 那些红尾巴的鲤鱼,再也不用担心过冬的衣裳。 那些雉鸡和麝鼹,全都躲在婚纱里装伴娘。 那些没有必要明白的人生思考,都留到地表,让它们自行枯萎;那些不小心掌握的人生哲理,都深藏到地下,给它们足够的时间去筹办一次绽放。 清晨是穿着睡衣来的,打了一碗豆沫,就把整个上午让给了盘鼓。一些风,穿着棉袄,扭动着白菜的腰肢,把冻坏的冰凌,都剥离菜根,去陪同枯萎的思绪。 蜡花树在坝上,把所有对铜瓦湖要表白的话,一朵朵都挂在了枝头,让你无从辨认哪一朵是清高的黄昏,哪一朵又是丰硕的午夜。有缘的和无缘的叶子,都不让它们打开窗户,更不让它们推开绿,把故意打翻的那一盘盘故事,让四季之外的季节网出湖底。 一个铜瓦厢从未体验过的季节,光着脚,来到铜瓦湖的沙滩,在渔网边蹲下身来。 6、华瓦:无声之歌 三月是鞠着躬来到河边的,把河床衬托得无比高傲。 铜瓦湖因此而显得那么温尔文雅。 一只未经世事的小公鸡,和一株老来红并肩站在一起,它们头戴着一样的火焰。小公鸡的话自然很是悦耳,黎明听到后兔子般跑来;老来红却是涨红了沉默,红艳了额头再红脸颊,红尽了手掌再红脚跟,把铜瓦湖的心事涂染得夕阳一般。 三月来的时候,手里面捧着上好的露瓶。 三月最爱的就是用它盛满混沌初开的黄河水,沏清明的新芽。 清明的手心里握满了生与死的对话。它故意拦截掉对话的声音,让对话只剩下无声的思念。 因此,许多英烈的心愿在岸边树的手指尖盛开。 柳絮和槐花是不会同时出场的,有些个孩子向往蓝天,一出生就开始飞翔;有些个孩子喜欢归宿,人未老便开始坚守家乡。 榆钱是最慈善的钱,不管是饥寒交迫,还是在丰衣足食,都会按时把最圆满的愿望发放到它们的餐桌。 不要以为春天的笛孔只留给小羊吹奏,很多音符都是在你春眠的时候,被种到地里,它们只是还没有商量好什么时候破嗓。 铜瓦湖的桨,等夕阳近岸了,自会指挥歌唱。 转于《星星.散文诗》年第8期 雷黑子:河南开封人,曾用笔名王小庄、古彧,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突围诗社倡议发起人之一。作品散见于《散文诗》、《星星》、《诗潮》、《诗选刊》、《诗歌月刊》、《绿风》、《芳草》、《奔流》、《天津诗人》等报刊及各种选本,出版有诗集《河脊汀芷》、《风骨指数》,出版有长篇小说《别让老婆上网》、《4天爱》,出版有人文专著《爱情不准模仿》、社科专著《禅来烦去》、历史专著《镖局春秋》等。(来源:河南散文诗)六、李俏红:金华花木生 那日,当我赶到浙江师范大学报到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我在夜幕中拎着行李,跟随接我的师姐前往中文系宿舍楼。 我们绕过灯火通明的教学楼,转入一条石子铺就的林间小道。月华如水,一阵风带来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我忍不住叫出了声:“好香啊!”师姐停住脚步说:“这一片全是桂花树。”原来,是桂花树在月下静静开着花。虽然于我而言,金华是一座陌生的城市,但在这样的月色下,这样的晚风里,静静地站在桂花树下,我初来乍到的孤独感似乎渐渐消散了。 校园草木茂盛。春天,楼前的那架紫藤花开得密密麻麻,我和同桌在紫藤花下看书、谈笑,花瓣拂着我们的头发和脸颊,香气弥漫在我们身旁。 紫藤花飘落的时候,蝴蝶兰开了,蓝幽幽的花开在我们的脚下,成片成片的。接着,所有的玫瑰像约好了似的,在校园的各处和你捉迷藏——去食堂的路上,去电影院的路上,去操场的路上,一不小心就会发现它们的倩影。 那时学校到金华市区只有一路公交车,终点站是清波门。金华城不大,清波门附近最热闹,有保宁门,八咏楼,还有小码头,人来人往,天天赶集似的。这热闹中有一个地方让我印象特别深刻,原因是院子里有两株古柏,粗壮苍劲的树干如同守望的哨兵。每到冬天,眼看着树都要干枯,可春天一到,又水灵灵地活回来,真是坚韧顽强。附近的古城墙上爬满了粗壮的木莲,那些果子像一个个绿色的小铃铛悬挂在风中。 毕业后回老家,一个偶然的机缘,我又调回金华工作,清波门一带热闹依旧。那一年,冬天特别寒冷,我独自一人租住在城郊一个小屋里,远离家人,独自生活和工作,一时很落寞,心里空落落的。 直到有一天,在我去上班的路上,忽然看到路两旁,一夜之间似乎所有的茶花都开了,大红、紫红、粉红,格外娇艳。那一刻我的心突然动了一下。它们开得那样忘我,那样精神抖擞,白皑皑的雪覆盖在上面,不仅没有让它们凋零,反而衬出了它们的生机勃勃。这一树树的茶花让我感动,心底的落寞顿时消散。 其实,金华到处是茶花的身影,在街上拐个弯,就会遇见一株茶花,不开花的时候与普通灌木没什么两样,你甚至忽略了它的存在。可一旦开了花,那明艳的色彩仿佛照亮半边天空。冬日百花凋零,茶花却凌寒怒放。 后来,我知道茶花是金华的市花。金华有茶花园,还有国际山茶物种园。有一次,在北京工作的同学过来看我,正值茶花盛开,我便带他去了国际山茶物种园,园内各种茶花艳丽妩媚、芳姿绰约,我一路走一路介绍金华的茶花。我不知道自己在表述的时候是不是流露出太多的自豪和喜欢,同学回北京后不久就给我寄来两本有关茶花的书,还有几套茶花的明信片。 在金华住久了,我越来越喜欢金华的花木。 春天,婺江边的辛夷花开了,亭亭玉立,芳香淡雅。它开得那么安静,以至于我和同事在江边散步的时候都不敢高声说话。看看这朵美,那朵也美,仿佛春天把微笑藏在了花瓣里。 秋日,婺州公园旁开了一溜绣球大的菊花,有段时间我正在读一本小说,日日从菊花前走过,小说里描写菊花的句子就会浮现在脑海,那些文字让眼前的菊花有了别样的美丽。 冬日,位于东莱路上的梅园是颇有诗情画意的地方。红梅刚刚含苞,大家的 认识种茶花的老何快十年了。老何有一手娴熟的嫁接技术。他从外地买回来各种名贵的茶花枝条,嫁接在油茶树上,让普通的油茶树摇身一变,生出名贵的茶花,身价骤升。我买回两盆嫁接的茶花,花开得比牡丹还大,很是惊艳。 父亲也喜欢花木,周末带他去城东逛花木市场,他和卖主聊得很愉快。卖主摆出茶具,泡上好茶,在花丛中,父亲和他边喝边聊,聊的依然是金华的花花草草。说到兴起时,笑容都舒展开了。 一转眼,我在金华住了十多年。因为这些花木,我更加热爱这座城市。花木可养人,这话一点不假。走在花丛中,抬头看一会儿天,低头看一会儿花,会涌出莫名的感动。 前段时间,听说有园林部门决定今年市区公园里的落叶一律不扫,留给大家一些秋天的趣味。待到秋风起,就去踩落叶吧,厚厚的,软软的,融入到金华的秋色里。来源:人民日报 《人类的思想》 编辑野草87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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