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汀二娃
白癜风早期好治疗吗 http://pf.39.net/bdfyy/二娃文/水云汀图/网络一二娃自己感觉自己很重要!二娃个子高高的,瘦瘦的,每天睡到八点钟起来,他的窝在一处新砖房里,他的房。给他垫资的邻村的某人,村子马上拆迁了。盖起来等赔偿呢!两人咋说的不知道。是个人脑子都能耍过他,垫资的那人也不怕他赖帐。这房子刚盖起不久,里面还是潮湿的!所谓的床,只是用砖垒起来架了床板而已。被子胡乱摊着,褥子凌乱。他走出没门的门洞,其实他的长腿也可以从没装窗子的窗洞里跨出,只要他愿意的话。披上扔在窗洞上的外套走出门去。村口那些卖早点的一字儿排开,他走过去,炸油条的,卖馍夹菜的,卖豆腐脑的……都笑脸相迎,拿给他五块钱。他拽这家两根油条,拿那家一盒豆浆,这早餐也就解决了。这段时间二娃有些忙。在收过摆摊的“卫生费”后,他就站在村什字路口,挡那些拉材料的车,让交过路费。他从来没笑过,纸烟一咂,在嗡鸣嘈杂的发动机声中,他避也不避,一伸手,“过路费五块。”一般知道的,为了不惹麻烦。给他五块钱了事。不懂事的从车窗子里伸出脖子问:“凭啥收费?恁是个弄啥的?”“弄啥的!村上维持交通秩序的弄啥的!”他的声音恶狠狠地,重重地说。略一沉吟,用威胁的口气说,“你给不给!”坐在驾驶室的司机老婆拽拽老公的衣角,用眼光制止了他,甜甜地说:“好了,大哥,俺交。”说着,把五块钱交到他手里。要说二娃还是义气些的,如此甜甜的说话,哪怕给个三两块的,甚至不给,他也最终会让过去的!而不是每个人都这么省事。也有脾气暴躁的,三两句话,二娃已经在地上拾起一块砖在手里,砸车是轻的,小心他给你的脑袋瓜开瓢!要说还是好人多。这时就有好些人上来劝拉住二娃,边还数落司机不懂事。司机最终消财免灾。大家都说二娃脑子有病。他爸还在的时候,偶尔和他说话声一高,他直接抓起砖就拍过去!二娃不欺负当地人。不是不欺负,是他不敢。当地人家族联系,盘根错节,他也不敢惹。他只是针对外省来的。这些人在这里没根基,打就打了,骂就骂了,能把他看个两眼半?补鞋的跛子虽说不是当地人,但老家距离这儿也只有二十来里路。那天,跛子骑着他的三轮车碰到了二娃的婶子,她死了男人一个人守着寡。寡妇涂着红指甲的纤手正捏着瓜子在牙齿上嗑。她保养富态的脸颊抹着粉,手在牙齿里很轻巧地放好,“咔咔”地响,再用手轻地一转,取了空壳出来扔在地上。能看得出来,她在这儿站了有些功夫了,地上已经嗑了一地瓜子皮。“哟,干啥慌慌张张的?”寡妇看跛子过来,用柔媚的嗓音对跛子嚷。女人家,只要嘴甜些,要修鞋都可以不掏钱。这个一辈子没结过婚的跛子虽然邋里邋遢,但有手艺,挣了钱没地儿花去!别看他不起眼,有钱着呢!“我给我侄子。我死了我侄子埋我呢!挣的钱不给人家,他肯?”别人问他时他总这样说。跛子的脸上都有了皱纹,这些皱纹疏疏地盘在脸上。跛子自有跛子的打算。这辈子已然这样了,好呆要入土为安么!“那你的地呢?”“当然给我侄子了。连我的庄子,房往后都是他的。”跛子为他清爽的安排和打算骄傲。但是他到底存下了多少钱呢?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男人的钱最终都流到女人口袋里去了。他的也不例外。寡妇年龄四十岁朝上,还正风韵犹存,那水汪汪的眼儿能勾魂。白净的圆月似的脸,嵌着那会说话的眼睛,哪个男人不被勾得心痒痒的?“我说咋急慌慌的!车上买了好吃的,怕让人看见……”跛子本来看见寡妇,蹬的就慢了,这时就刚好刹了车把。一扭身,把车箱里的那袋一节一节削了皮的甘蔗和那袋沙糖桔给那女人怀里塞。“你真舍得?”女人的眼里溢着笑,满抱着这些东西,手有些不够用。眼神里娇媚地看了他一眼。“有啥舍不得的!空来空去的!这是派出所的南所长给的,老朋友了。他给我就拿上,怂管!——他不给,我还拿呢!”虽然这是他刚在街道上买的,他喜欢把自己的人情说得很练达。说完他修鞋的手在那嫩白的手上摸了一把,又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拿好拿好”。但就这个动作,让不远处的二娃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二娃脑子是有些问题。婶子的身影几度也在他心里晃。但婶子拿眼都不夹他。自家人,居然跟这个跛子眉来眼去?他能咽下这口气?“你妈的臭跛子,你在谁跟前骚情呢!你咋不回家跟你妈去骚情?!你个狗日的,欺负谁呢!”二娃边说,边蹽起大步就往跛子跟前走。“你个碎辟娃!扎锤子势呢!那些外地人怕你,我不怕你!”跛子最烦人骂他跛子,虽然他也在寡妇身上讨过便宜。但人多眼杂,公然兜头泼的脏水他能忍受,寡妇能忍受?寡妇本想骂二娃,但知道他脑子有病,话越说越多。就慌忙羞愧地走了。跛子已经跳下车,和扑上来的二娃撕打在一起。二娃个子大,胳膊长,跛子扑不到跟前,脸上已经挨了几拳,嘴唇也流了血,咸咸的,这血激怒了他。为了男人的体面。他腾出手去摸车厢里的工具,可是啥也没摸到。拳头来得像雨点。他索性扑在二娃怀里才讨回了些公道!他的手在车厢里摸的时候,倒提醒了二娃。二娃去拿锤子的时候挨了跛子几拳。二娃的锤子挥过来,直接砸在跛子的胳膊上。“啊!——”跛子捂着胳膊痛苦地蹲下去。头上的汗黄豆一样往下滚。脸部扭曲得像麻花一样。“咚!”二娃把锤子扔在车厢里,转过身,走了。至于二娃跑到哪儿去了?在哪儿躲着?没有人知道。派出所的人找了几拨,在他那四下漏风的砖头房里没寻见。被褥还是肮脏地卷在一起。手一摸,被窝冰冰的,看来的确没回来过。那几天跛子也干不了活,脖子上架了“鹰”,一道白纱布从脖子后牵下来,托着胳膊。南所长的办公室在一楼最显眼的位置。门前就是绿色的草坪,紫薇花在树梢处开出一串串微红的花,四下垂着。所长门上挂着洁白的门帘,写着某某派出所字样。南所长很忙,他是大个子,烟瘾大,吸烟不灭火,往往粗棍棍的烟抽,细棍棍的烟也抽。一般来找他的人多,他的桌子上扔着零三八四的烟棍,烟高低中档的都有。跛子跟南所长认识归认识。但不像他说的老朋友的关系。跛子是个老实人,在这镇上也快三十年了,谁都知道。这三十年里几乎镇上每个人都在他那儿补过鞋。坐在他的小马扎上,把脚塞在一双公用拖鞋里,或就拣个能搭脚的让脚就那样露在空气里,看着他有条不紊地一下是一下地干活。说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话。往往几句话说热络了,跛子把鞋一递:“穿走!”你要给他钱,他死活不要,只是摆手:“穿走穿走……”所以,跛子的名声很好。“又是二娃!”所长咬着烟蒂恨恨地说。末了,换了神情对跛子说:“你先去看病。医院,把票保存好。”“你看,我也没钱。能叫二娃给我看病不?他打的,他就要给我看……”“二娃在外面还跑着呢!没回来么!你的病不能不看吧!事有事在。话再说回来,我们也根据你的伤情处理他的行为。他那人身,能有钱给你看病?”医院花钱多,医院拍了片子,原本要上钢钉固定,他也嫌贵,只让医生用石膏打了。架了“鹰”。一会儿跑二娃屋寻他,想着有啥事要跟派出所说,就来回地瞎跑。大约四五天后,他跑到派出所,看见二娃被戴了背铐,脸红彤彤的,坐在值班室的凳子上。跛子进来,二娃像看见不相干的人似的,抬了下眼皮看了下,又自顾自地叨叨着:“扎着背铐,不要骄傲……杀人不过头点地……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闭上你的臭嘴!”大个子民警断喝一声。二娃头发长长的,额上的发梢盖在眼上,他甩一下头,一会儿又甩一下。这时他的黑眼珠藏在头发帘子后面面无表情地瞅民警几眼。民警对跛子说:“这几天一直抓他呢!布了眼线,今天得知在哪个饭店喝酒呢!就现场把他抓了回来。”二如果没有打架这个事,二娃的日子是这样的:他的日子依然消遥快活,虽然人们眼里的二娃还是个精神病人!随着城市规模不断蚕食,原来靠近城市的村子已经拆迁完毕。盖起了高楼大厦。那些打工的,做小生意的只能被一双看不见的手向城市外围不断驱赶。他们租几百元一间的民房。房外门口边放着做饭的灶具。楼下后院里停着他们的电动车自行车。楼上楼下是变换不定的各种口音的陌生人。如果二娃把房早点盖起来,稳稳当当当个房东,逐月收些房租,日子也很富裕。但是他除了知道今晚在那儿睡,但绝不知道明天在哪里吃。现在房盖了,别人出的资,到时象征性给他些补偿,仅此而已。村子里到处在加盖。街道上停着各种材料和拉材料的车,镇的的宣传车来回巡回,放着高音喇叭。二娃每天在他的黑窰洞似的房子里睡个自然醒。他妈是村里最糊涂的一个人,在里面老屋住着,至于二娃啥时候回,啥时候走她根本就不知。二娃常常打她。为这,老太太没少寻村上。村长说,那咋弄,让派出所把他抓起来?摇头。那叫村上上几个小伙,打他一顿?你谁要打我娃呢!休你先人呢!老太太颤颤巍巍的,居然能跳起脚来!话没办法说。“你就不能给他好好说说?”老太太看似糊涂,还偶有清醒的时候,“你是村长呢!你说话他听呢!”“听我的话?他只听派出所人的话呢!”村长也和稀泥,“好好好,你先回去,回头把他批评教育一下。”“你只吓他一下哦!”老太太拄着拐杖走的时候,还特意回过头来叮咛。后来,至于村长给二娃说了没有?有没有批评他,就没人知道了。人人知道他有病,说与不说有甚区别?二娃还有个哥呢!住在村西边。平时井水不犯河水。二娃个儿高,他哥一般个子。他在没钱时问他哥要。他哥给过多次后就不给了。为这他把他哥打了一顿。后来有一次上哥家挑衅的时候,哥,嫂,侄儿三人齐上手,把二娃打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哥一家才得到了安宁。二娃早上走出他狗窝一样的房子,太阳已升上三杆。他的指头在乱篷篷的鸡窝一样的头发里挠着,懵懵愣愣地趿着拖鞋走出门来。人在晨光里抖擞起精神,一摔门,出去了。二娃肚子饿了,像一只流浪狗那样到处蹓跶,眼睛逡巡着哪里有食物的味道。二娃不慌,瘦的脸部轮廓分明,眼睫毛长长的,嵌着眼屎的黑眼珠不安分地“轱辘辘”转着。街道上人已很寥落,除了建筑队,大部分的人们麻雀一样,都到那片高楼大厦聚焦的“谷地”里觅食去了。二娃走在街道上,拖拽着一道长而寂寞的影子。他照例踱到村口的那溜小吃摊收费。收了钱的二娃随便坐在谁的摊里吃过饭,一抹嘴走人。摊主笑着送他。他忽地转过身,将一根手指竖在嘴边严肃地说:“别惹事,和谐社会!和谐社会!”这句话是二娃的口头禅。吃饱饭的二娃愉悦起来,突然:“哈——”地一个大声,路边经过的少妇差点从电动车上掉下来。一看是他,只是用眼白了一下,匆匆地一声不吭地走了。二娃如果会唱歌的话,这时一定要唱两句的。可惜他不会。街上三只小狗轻快地从后面跑过他,二娃一跺脚:“滚!狗日的!”狗歪过头瞅一眼,小蹄儿频繁起来了。 但是二娃的蹄子也快起来了,他看到前面停着辆警车。两个警察,边问着话,边在簿子上写着什么。在警察对面的是村里的老房客,叫老毛。老毛头上却没毛,亮亮地闪着光。每次见了老毛,他心里都有想在那光脑袋上拍一把的欲望!他不识相地挡住了阳光,向警察讨好似的扬了下下颌。但警察的眼光扫过他仿佛无物,只是不耐烦地说:“让一下,别挡住光线!”老毛的右脸上破了相,流了血。打人的是夫妻两个,是拉砖的,老毛欠了人家三千五,两年了,电话也不接,人也寻不见,今天碰巧给这里拉砖看到了。老毛承接了给一户主家后院打水泥的工程,刚巧遇到了,各有各的理,三言两语就动了手。拉砖人的力气大过包活的,这样,老毛就破了相。二娃立马激动起来,扎着势问:“谁打的?胆肥了!”他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旋过身将那根手指竖在嘴边:“和谐社会,和谐社会!”老毛块头也不小,一把把二娃推到一边,仍和警察说话。二娃也不生气,拥着老毛的胳膊说:“甭激动,甭说话,听政府的!有我呢!——我给你作主,政府给你作主!”打人的是小张,身体结实,当过武警,身手了得。个儿不高但能耐不小。小张说我打破他的脸不假,他用铁锹在我肚子上打了呢!我肚子也不舒服。说着,撩起衣服,确实有一条青色的痕迹。警察把二人带上警车拉到所里,这种热闹怎么能少了二娃!他风风火火地挡了辆摩的就跟来了。——这大好的蹭饭良机可不能错过了!举凡这种闲事里,溜个话,帮个腔,鼓个劲,站个队,事主也明白他图的啥,事毕了就款待他一顿饭。上了桌,烟呀酒呀吃啥点啥就由他叫了,事主也挨个肚子疼!二娃进得所里,值班室就在门口边。他一撩帘子进去了。值班室内的老毛翘着二郎腿,和小张挨着坐在一条连椅上。但两人的脸却朝了不同的方向。民警说你们都是下苦养家的,好好挣钱么!打什么架呢!你们知道这属于互殴,两个人都是要拘留的!就看你们能相互谅解不?如果可以的话,给你们调解处理就行了。小张说可以。但他得把我的砖钱给我。老毛说砖钱给你,我的医药费两千,一个子儿不少。民警说老毛你就个皮外伤大不了伤口处理一下打个破伤风针能要人两千?那人家小张要检查咋办呢!他也要钱这话就没法说你们俩都要被拘留你知道吗?二娃抖抖索索地从衣兜里掏出少半盒“芙蓉王”烟来,抽出两根在手指里给民警手里递,但被无视着推开。“老毛,听政府的,和谐社会么!”他抖抖索索地装回一根,将另一根衔在嘴上,点着了,美美地吸一口。老毛说有多远你给我滚多远你个神经病!民警说你出去!二娃出去了,院子里没有热闹,只听见人家在里面囔囔囔地说话。除了有个别群众走进户籍室里,院子里只有他孤独地站着。虽然无聊,但还是迟迟不愿离开院子。老毛的朋友们来了。小张的朋友们也来了。架不住熟人们的劝解,事情和平解决了。当然,老毛款待朋友们时二娃也跟着把酒席混了,喝得也尽了兴。 三 南所长开早会的时候对在座的所有人说,群众反映二娃在早市摊子收费呢,还拦路收过路费,有空查一下。把二娃叫到所里问个材料,如果够上处理就把他一关。管片民警为难地说:“二娃本来脑子就差一项电,精神有问题呢!咋处理?”“那不还有他哥呢么!处理不了二娃的行为,要他好好约束一下”。“他哥管不住,还盼着二娃死呢!”这个事后来不了了之。但是二娃不幸的是,他是个神经病,却没有办法证明他是个神经病。如果不想跟他认真的理由是,他是个神经病!而当他闯下祸后,为了完成打击处理指标,他又是变成个正常人。二娃酒没醒的时候,就一直哼哼唧唧。后来清醒了,问了材料,他打跛子的事也承认。笔录签字后就办了拘留手续。二娃村里的谁就在拘留所,他问二娃:“你认得我不?”二娃咋能不认识呢!就点着头。那个人和二娃沾些亲带些故,就引导二娃说:“你进过几次精神病院?”二娃说:“叔,你咋胡说呢!我啥时候进过精神病院?”“你啥好着呢吗?比如说头,……心慌慌不?”这话问得我们胆战心惊,刚放下的心重又紧张起来,在心里暗暗诅咒这个家伙!如果违法嫌疑人说这有啥问题那有啥问题,他们就可以堂而皇之地拒收。但是二娃很争气,甚至对于这“不怀好意”的问话有些恼。最后成功地把自己关进去了……这道崖下的七八个村子连在一起,村子里有几个恶人。首恶就是老黑。老黑其实不黑,年龄也大了,头发也白了,这附近村子几乎所有人都吃过他的亏!这家伙欺负人是他的主业,被派出所打击处理过多次,但他记吃不记打。依然故我,他是坏到极致的坏人,坏到骨子里,他自己坏的时候错以为自己在做着行侠仗义的好事。人们已经习以为常了,对他的坏已经麻木了。从这点来说,二娃只是小巫见大巫。这道崖下也有几个神经病,二娃也在里面排着。只不过他跨恶人与神经病两道,但却都排不上座次。在后面排着呢!安娃是个憨厚的老实娃。他总被老黑和二娃轮流欺负。安娃忍气吞声。这种情况没有任何人在意。没人在意的原因是安娃从不吭声。安娃暗暗在心里刻着:我要报仇!我要报仇!并且在在心里排了次序:先杀老黑,……再杀二娃。至于中间还有谁就不知道了。安娃是精神病,至于属于哪种不知道,他坐在讯问室里,扬起头。浓眉大眼,憨厚的笑着,“我还活着,二娃死了。死了,而我还活着,还能喘气,还能看见,他现在已经冰凉了,啥都不知道了……呵呵!”“我其实是想杀老黑。他是崖下这一带有名的坏种!这里的人都恨他!我也恨他!二娃比他好得多了!”安娃自己也为没杀掉老黑感到失望和沮丧……“那你怎么杀了二娃?”民警问他。不光是安娃遗憾,民警也遗憾。虽然不该这样想,但是如果杀了老黑也算是为民除害了!“我就当为民除害呢!二娃也是个坏人。”安娃的话说得极平静,像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我拿刀直接砍下去,二娃连吭都没吭一声,血呲得老高,像水枪在射,他就倒了!我连砍了十来刀!他再也没能站起来打我!接着就扔了刀跑了。只可惜,我还没顾得上弄老黑,就被你们抓了!你说我杀人不对,但我还是想为民除害的!我是做好事呢!”。说着,他憨厚而拘束地一笑。二娃欺负安娃像是吃饭馍一样稀松平常。那天,安娃正在发病期,很亢奋,就不知所以地在街上走。结果在街上碰见二娃。二娃正在什字挡车,正在跟不识相的司机“吭吭哧哧”地说话。二娃的言语笨,说不过对方,眼看着这费收不成了,因为对方车里坐了两个大小伙,打又打不赢。正在尴尬时候,安娃来了。安娃在车流滚滚里看见二娃,二娃也看见了他。他习惯性地想躲,被二娃抢身过来,撕住衣领,“噼里啪啦”就甩了五六个大嘴巴子。至于二娃这笔生意做成没有不知道。安娃的血往头顶冲,他控制不住自己。一路跑回家,去拿事先买好的尖刀。被他妈发现神色不对,急呼他哥去阻拦。他哥在大门外把安娃截住,夺下了刀。把他拉回去了,数落了一顿。他哥也忙着,就给妈交待一声走了。尖刀没了,案板上还有菜刀。安娃趁着妈不注意,怀里揣了菜刀就往外走。他妈发现了追赶,怎么追得上呢!二娃在路口正指挥车,安娃已经拾到跟前,二娃惊异于安娃今天怎么竟往他的枪口上撞,就这一楞神的功夫,这时白森森的刀已经扬起,从上往下劈在二娃头顶。二娃倒下时没吭一声,像一桩粮食那样轰然倒地……这村子里依然如火如荼地盖着新房,好到时能让政府多赔些钱。外省人,外地人越来越多,人们谈论众目睽睽下的杀人案津津乐道了好一段时间。这种谈论就像是他们忙碌里扬起的灰尘,飘飘扬扬了好些时光……再后来,人们传闻二娃他哥拿了本属于二娃,不,是那个盖房人的赔付款。时光再久了些,二娃永远从人们的记忆中剔除了,就像这被拆除了的村子一样什么都没能留下…… :水云汀,王金助,也称王金柱,网名丹丹,陕西咸阳秦都区人。喜欢诗歌与散文创作,曾在一些市级,军队刊物上发表数十篇,现更愿埋头追梦,只愿享受逐梦过程中的点滴感受。 华文鉴赏者驿站致读者 本平台创建于年10月4日,旨在为广大爱好者提供学习交流、愉悦身心的驿站。 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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